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實在嚇死人了!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不是不可攻略。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
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是信號不好嗎?”喜怒無常。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當然不是。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
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大開殺戒的怪物。
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嗯?”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秦非:“……”
作者感言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