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這……”凌娜目瞪口呆。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啊……對了。”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

然后開口：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是撒旦。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他上前半步。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快跑。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切！”

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

僵尸。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