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刷啦！”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是真的沒有臉。

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鬼女：“……”“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還有鬼火！

已經落網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位媽媽。”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孫守義沉吟不語。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50、80、200、500……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