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秦非盯著兩人。“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傳教士先生？”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不能退后。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林業懵了一下。

“眼睛！眼睛！”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砰！”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人格分裂。】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叮鈴鈴，叮鈴鈴。

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徐陽舒？”蕭霄一愣。

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哥，你被人盯上了！”“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