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沒有用。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這破副本,是有毒吧!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秦非嘆了口氣。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
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
而眼下,他竟然與12號走散了!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提示?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
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鬼火接著解釋道。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村長:“?”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嗯?”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作者感言
“要去探索你們去,反正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