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被后媽虐待?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接著!”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祂這是什么意思?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叮鈴鈴——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秦非是怎么辦到的?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當場破功。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蕭霄:“……”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
作者感言
彌羊氣哼哼地瞇起眼睛:“我警告你,這位公主殿下,麻煩你對A級大佬放尊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