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秦非卻并不慌張。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秦非微笑:“不怕。”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這一點絕不會錯。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不是林守英就好。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
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嘶!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
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快、跑。她開始掙扎。
作者感言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