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無常。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秦非微微瞇起眼睛。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村長：“？”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催眠？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但。“——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拉住他的手！“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

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秦非：“……”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