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而秦非。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不行,實在看不到。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取的什么破名字。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砰!”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砰!!”
不對勁。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秦非皺起眉頭。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嘶!”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
作者感言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