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像個老好人一樣夾在三人中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那會兒他和應或都中招了,要不是小秦出手快準狠,賞了應或兩嘴巴子以后又給了自己一大腳,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死在哪里呢。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群儒的玩家。
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地毯,兩側整齊排列著數道彩色木質房門。這片樹林的確想包圍他們。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論,只得道:
人家花一分鐘贏了15顆球,他們花20分鐘贏了一顆球。秦非一個人鬼鬼祟祟繞著神廟走了兩圈,谷梁覺得他不懷好意。
鬼火伸手指了指天:“上面那些紅色光點是什么?紅方陣營的人嗎?”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有頑固分子不服氣地嘟囔:
三途則在蝴蝶和薛驚奇的兩只隊伍后方打轉。聞人黎明搖了搖頭:“讓他們試試吧。”NPC對準對面黃狗的眉心,壓下大拇指,仿佛扣動扳機。
“今天晚上會死幾個??”頭頂的歐式吊燈造型繁復精美,走廊兩邊竟然每間隔幾米就放著一張餐飲臺,上面有咖啡和果盤。應或對刁明很反感,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急于為黎明小隊辯解:“他不是我們隊的,只是我們的雇主。”
一群人茫然地站在怪物身后,身形龐大的怪物癱倒下來,手握長刀的青年暴露在視野當中。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多虧秦非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茉莉后頸處的衣領。
前方傳來另一名傀儡同伴驚恐的呼叫聲,蝴蝶眉心狠狠一跳,抬眸望去。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殺人兇器被偷走了,他一定很慌吧,現在估計是害怕警察來抓他,所以跑路了。
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
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
3.外來人只說真話,寶田先生只說假話。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
秦非一個頭兩個大。但秦非絕不是什么一般人。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
頭頂的響動愈加明顯了,天花板在震顫,有細碎的墻皮的剝落下來,砸在玩家們頭頂。但三途看起來卻比唐朋能打多了——她雖然剛升D級,戰斗力卻可直逼B級玩家。“啊啊啊!格菲斯老婆親親!!!”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額……”這次阿惠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秦非非常大方地找出一件羽絨衣丟給刁明,勉強算是替他撿回了一條狗命。此刻秦非正捏著一只蘋果,慢悠悠地啃。抬起的手臂又被壓下。
被標記的玩家又不樂意了,并得到了稀稀拉拉幾聲附和。他真的召喚出NPC來了。
就像在現實世界打完車或是叫過外賣以后,可以實時看到的配送顯示一樣。畢竟,當時大象還未走到房間門口,便已出聲應下了NPC的游戲邀約。
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
要數到300。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
有玩家輕聲提醒道。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穩穩當當站在射擊臺前的板凳上,她的同伴在她身后。黎明小隊的三人則站在距離更遠些的地方,正緊張地朝這邊望過來。系統為了展示賽,特意在服務大廳中開辟出了一塊新的區域,共有五個窗口。傷重到這種程度,即使回到中心城也無法立即自愈。
“1、2、3……”應該看到的人都沒看到,應該聽到的人也都沒聽到。
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
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蝴蝶皺起眉頭。“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她沒有秦非那么彎彎繞的腦回路,她做這一切完全不是主觀意義上想鉆游戲規則的漏洞。秦非眨眨眼,明亮的雙眸清澈見底, 與三人對視時不帶絲毫閃躲:
就這樣吧。怎么偏偏就是他呢。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
作者感言
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