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捉迷藏,最后竟藏到了相片里。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那只是房間的裝飾,不是嗎?
現(xiàn)在的刁明。“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但從他的聲音中足以聽出,此刻他非常痛苦。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只有餐廳頂端的燈昏昏沉沉地亮著。
在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的極寒山巔,星河璀璨,火樹銀花漫天綻開,寂靜無聲,卻如轟鳴在耳。大部分玩家都已結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jīng)提前結束了第三輪游戲。那些彈幕全都被系統(tǒng)屏蔽了,應或連一根毛也沒看見,他現(xiàn)在開始發(fā)愁另一件事: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她先是看了看剛才和刺頭吵架的那個蠢貨,又看了看柳驚。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
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烏蒙努力揮動著雙手想要起身。雪怪張大的巨口近在咫尺,秦非恰好在旁邊揮動鋼管,敲開了一只。
老虎的神色變了又變。那是一盤斗獸棋。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
瓦倫老頭驚慌失措地沖到射擊臺后面, 撿起玩偶左看右看。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shù)食人魚呢?
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
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shù)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
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那熱情到過度、令人有些不適的笑容,簡直和哈德賽先生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秦非眨眨眼。秦非在聽見“垃圾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目光一黯。
幾次游走在生死邊緣以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那是當然。”秦非頷首,“能為船上各位尊貴的大人帶來更加精彩的動物表演,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不珍惜呢?”這原本只是一個用來警醒陸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時在簡單的游戲中,也不能放松警惕。
不,他不相信。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
總之,亂七八糟而十分富有生活氣息,和他們現(xiàn)在身處的樓道簡直像是全然不同的兩片天地。以及——空間會隱匿進更深的維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機會,再度出現(xiàn)。
同樣,也沒有哪個隊員會喜歡自己的隊長是個撿破爛的。“有看過雪山本的觀眾嗎?來講講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樣的?”蕭霄先一步越過管道口爬了過去,然后是彌羊。
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希冀。
雜物間?
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
彌羊的怒目而視半點也沒能傷害到他。“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如果一個安全區(qū)出現(xiàn)時我還活著,希望還能有機會和大家同隊。”
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剛才小秦在地板上摸了很久,儼然一副終于找到目標了的模樣,離開之前他好像正打算將那塊地磚揭開。直到游戲結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盤桌邊,就是為了遮住他身后那條過于顯眼的老鼠尾巴。
“……”林業(yè)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而是飛起一腳,直接把那具擁有著和他完全相同容貌的尸體踢下了一旁的懸崖!!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
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jīng)爬到了通風井內(nèi)。四肢拉長,由四分裂作八……他變成了一只蜘蛛??
秦非嘗試著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頭燈和手電,但兩樣物品在水中無法正常啟動。之后契約就會自動生效。秦非無意在這方面為難他, 大方地表示今晚用過的這些他全部可以拿走。
“靠,又見小羊經(jīng)典形象!!我還以為絕版了!”杰克暗自掂量,能有幾分贏面。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
然而秦非的直播間內(nèi),氣氛卻顯得頗為緊張。
一只又一只怪物被新安全區(qū)吸引了過來,逐漸將這里包圍。幾十米距離被拉長成了無限遠。秦非思忖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
作者感言
像是一只只纖細的觸手,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輕輕觸摸著,帶來身體的些微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