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還能忍。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你厲害！行了吧！

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撒旦是這樣。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快了，就快了！

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秦非點頭：“當然。”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

變得更容易說服。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