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現在正是如此。
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靈體一臉激動。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但,那又怎么樣呢?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是秦非的聲音。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他黑著臉搖了搖頭。這個里面有人。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作者感言
說得興起,他甚至抬起一只腳,單腳獨立在地面上轉了一圈,西裝前襟處點綴著的紅色胸花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搖曳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