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是鬼火。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林業(yè)只在F區(qū)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這種規(guī)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y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jù)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嘶!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聽了林業(yè)的話,秦非眉梢微挑。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shù)墓詫O。”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tǒng)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林業(yè)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秦非:……
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xiàn)實的因素。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鬼火:“……!!!”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會是這個嗎?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作者感言
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