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蕭霄:“……”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還有另一樁麻煩事。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還有13號。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
“主播%……&%——好美&……#”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那里寫著: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請尸第一式,挖眼——”“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作者感言
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