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不能被抓住!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他就要死了!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秦非:“……”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系統又提醒了一次。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觀眾雖然可以查看玩家的屬性面板,但天賦技能屬于進階類信息,觀眾們只能看出玩家的天賦技能是否開啟,卻無法看到技能的具體內容究竟是什么。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到時NPC和玩家之間都可能會產生死亡沖突,按12號提的要求,表里世界之間的翻轉時間不能超過10分鐘。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蕭霄怔怔出神。
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作者感言
蕭霄驀地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