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緩步進入房間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
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是血液對祭壇和邪神有著什么特殊寓意嗎?
“噗呲——”該說什么呢,好講究一個人。
彌羊盯著廣場中央空蕩蕩的平地,挑眉:“你確定,銅鏡藏在這里?”
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
“砰!”“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從老板娘種種奇怪的表現中可以看出,她和羊肉粉店的老板之間,肯定是存在著一些矛盾的。
隨即,蠟筆立起,在紙上拉出一條橫線。“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
巨大的玩偶跌落在地,藏匿在玩具熊與墻壁縫隙中的東西,也隨之完整地展露了出來。五個字有如魔音穿腦, 在玩家們耳邊片刻不停地回響。
這東西的整體似人非人,臉部極其丑陋,和身體一樣碩大的腦袋,由一根細弱的脖子連接著,垂墜在胸腔前方。
“火災發生在20天之前。”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鬼火:“還要回去嗎?要不別回去了吧。”
只不過當時,雕塑擺出的是筆直的站姿,而現在卻變成靠墻蜷縮坐著了。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看到這些, 你能想到什么?”秦非詢問彌羊。
與其說是登山日志,這倒更像是一個日記本,里面的內容從1號社員大一入學加入登山社團開始,雜七雜八寫了許多。蜥蜴痛苦地彎下腰,雙手顫抖著,卷起?褲腳。然后他捂住了耳朵。
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鬼火重重嘆了口氣:“唉!活著可真難啊。”
他們一隊人冒著危險,小心翼翼地接近密林。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
“別再扔炸彈了。”秦非在他身后十分冷靜地提醒道。伸手去拉拽時, 帶著些微彈性。呂心終于從恐懼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掌控權,眨眼間便如同不要命似的朝洗手間外沖了出去!
天色還未全黑,社區里的居民卻像是忽然神隱了一般,空闊的道路上只余一連串的腳步,遠遠有人影從后面沖了過來。
對于烏蒙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玩家而言,背上背個人,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眼前這個存在,雖然擁有著和他前次曾見過的“祂”一樣的外表。
秦非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一次無心的挑釁,竟然摧毀了一位騙術老手的職業自信。在這般安靜的夜色中,這音量足夠驚動整個活動中心和周圍幾棟樓亮起燈來。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
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羊媽媽很聽好大兒的話,想也沒想,照著胳膊就是一口。
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腹中十分不恰時地響起饑腸轆轆的鳴叫。
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現,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
他們的指引NPC??球上有紅色的漆痕,仔細看去,竟是一張笑臉圖案。
無名指上的黑晶戒指傳來一抹熱意,秦非的睫毛顫了顫,伸手,輕輕轉動著戒圈。孔思明:“這就是那幾張相片的來由。”
“而且!”“這位貓哥,你敢不敢把自己在狼人社區里的大名告訴單純的林業弟弟?”你這樣全程通過我的踩雷狀況來鉆研規則漏洞,真的禮貌嗎??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顏色的積木?”秦非試探著問道。這個方向正對著他和秦非不久前走過的那條路。
說起來,秦非這一次依舊沒能得知祂的名字。
……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很可惜。
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厲害,不要腦補過度啊喂!!玩家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當他們順著右側道路走去以后,風暴越來越小,直至半個多小時后徹底停歇。
事到如今,反而再沒有人因為秦非的遲疑而表現出不滿。
效果確實還不錯,很多人的馴化值都直接飆到了20往上,其中馴化值最高的是應或,達到了驚人的53%。秦非神態自若地點頭。他的雙手淺插在西褲口袋里,雖然看不清表情,渾身上下卻都散發著一股松弛的姿態。
作者感言
或是選擇安全的路——雖然對于絕大多數玩家來說,這根本算不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