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果然。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但起碼!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秦非點了點頭。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從已知的部分結構來看,這迷宮的構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律的。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秦非詫異地揚眉。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
作者感言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