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靠！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右邊僵尸沒反應。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這樣竟然都行？？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至于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內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什么情況？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真是讓人很難評價。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而且。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