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會不會騙人?”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三聲輕響。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又近了!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蕭霄:“白、白……”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還是NPC?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我也是第一次。”
……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是……走到頭了嗎?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作者感言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