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我也是。”
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三途頷首:“去報名。”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50、80、200、500……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蕭霄一愣:“玩過。”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
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
“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28人。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作者感言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