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掉他,換取所有人的安寧。
一個D級小趴菜居然敢命令大名鼎鼎的精神類盜賊榜首。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秦非的手掌在摸索的過程中不小心蹭到一塊突突的尖銳石塊,忍不住發出了嘶的一聲輕呼。
是假信息的話,他還費這么多時間掩蓋干嘛?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
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前面沒路了。”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
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
副本的各個角落,正在門內或門外走廊上的玩家們,同樣面露驚異。
一個人影從拐角的綠植背后顯現出來。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
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他倒是好,找到了哨子, 可她就要死了呀!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秦非和林業這邊也是一樣。
啊不行不行不行!!彌羊腦袋里的小人手腳亂舞。剛才在懸崖邊,他還提醒自己可以去找黎明小隊幫忙。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輕快起來。
秦非:……勘測員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死到臨頭了。
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她欲言又止,沒有說完。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垃圾站門外傳來咚咚的響聲,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奮力往門上撞。“應該把怪物拖去外面再剖開的。”刁明抱怨著,不太想用手去摸被血污浸染了的梯子。桎梏著他的藤蔓漸漸松開,刺骨冰涼的海水變得溫暖起來, 柔軟的水波擦過身體各處,帶來細密如羽毛般的癢意。
在副本內經年累月練就而出的謹慎驅使下,烏蒙下意識地將路牌翻了個面,想要檢查下方是否還藏有其他線索。
聞人黎明吁出一口氣,來自老玩家敏銳的第六感讓他意識到了危險。
“會偷NPC信息怎么啦?我們老婆還是NPC最寵愛的寶貝兒子呢~”林業皺眉道:“從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我懷疑,應該是幼兒園的老師放火燒了自己班里的學生。”
難道他說不當講,聞人就會真的閉口不言嗎?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
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最后一點點路,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但這些猜測隨著那個靈體的一聲嚷嚷,全都被打破了。
解剖臺上的B級玩家有點疑惑。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黑晶戒雖然沒有配備相應的道具說明,但假如要按副本中的道具等級劃分,它最起碼也得是個S級。
像這種身材格外高大的玩家,在AB級玩家中不算少見。
……通報副本結束和獲勝陣營方也就算了。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但是,這些樹,也在跟著我們向前走。”
……
陸立人摩拳擦掌。這兩項比賽每年公開舉辦一次,每次為期兩個月。
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秦非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秦非笑瞇瞇地說著,就見王輝三人垂頭喪氣地朝這邊走過來了。
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
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浪潮般洶涌而來。
彌羊指的是阿惠和段南、谷梁他們幾人。以秦非以往的副本經驗來看,這么高的好感度,絕對可以無障礙交流。
作者感言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