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車還在，那就好。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絕對。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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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但12號沒有說。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他呵斥道。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

“14點，到了！”還是秦非的臉。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然后。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