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戰(zhàn)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他現(xiàn)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xiàn)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jù)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貿(mào)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我拔了就拔了唄。”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他想去社區(qū)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xiàn)。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cè)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jīng)怒意緊繃。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狀。
秦非繼續(xù)道。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fā)出來的。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wèi)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nèi)。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可這樣一來——那條規(guī)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作者感言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