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搖——晃——搖——晃——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
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房間里有人?“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一秒,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蕭霄人都麻了。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蕭霄倒抽一口涼氣。
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大巴?“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孫守義:“……”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篤—篤—篤——”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雙馬尾愣在原地。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作者感言
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