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他低聲說。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篤——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秦非都有點蒙了。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蕭霄:“……”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這讓11號驀地一凜。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
作者感言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