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憑什么?
“篤——篤——”卡特。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她陰惻惻地道。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
打發走他們!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然后開口: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撒旦咬牙切齒。“這位……”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哦……”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當秦非背道: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三十秒過去了。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作者感言
烏蒙神情一振,抬手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