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
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秦非:!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答案呼之欲出。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是真的沒有臉。
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秦非卻并不慌張。
兩小時后。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作者感言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