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徐陽舒:卒!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白癡。”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秦非表情怪異。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唔。”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眾人面面相覷。
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秦非皺起眉頭。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還打個屁呀!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眼睛。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沒什么大不了。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作者感言
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