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嘴醫生點頭:“可以。”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可是……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3——】“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刀疤冷笑了一聲。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他逃不掉了!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砰!!”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秦非眨了眨眼。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明早再看不就好了。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
“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當然不是林守英。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作者感言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