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笔捪鲋赶虼髲d的一角。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跟我來?!睂в斡种貜土艘槐?,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他抬眸望向秦非。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焙櫰鹈碱^,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p>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苯鸢l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門外空空如也。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p>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薄?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觀眾們面面相覷。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
“放……放開……我……”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神探秦洛克!”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鼻胤窍氲搅艘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秦非訝異地抬眸。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附和之人寥寥無幾。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笔捪鲆汇叮瑩?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p>
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俺?口?。 ?/p>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作者感言
甚至因此而引發了各種灰色事件,賄賂討好,陰謀算計,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