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沒有路了。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對!我們都是鬼!!”“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還是沒人!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次卻十分奇怪。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甚至就連那個關(guān)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而秦非。
他低聲說。……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y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shù)驅(qū)動死者,將客死異鄉(xiāng)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xiāng),令其入土為安。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三途凝眸沉思。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jìn)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guān)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nèi)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秦非已經(jīng)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xiàn)過昨夜的畫面。
“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
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遇見“被卷進(jìn)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其實林業(yè)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而12號身上背負(fù)著更多的分?jǐn)?shù),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shù)奶崾荆@示的還是【好感度1%】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徐陽舒當(dāng)時年紀(jì)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zhuǎn)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來。”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這其中,大多數(shù)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fù)。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dá)欲。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作者感言
“真的是一只蟲子。”烏蒙詫異地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