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了!”
這可是污染源!秦非的眼睛確實堪比掃描儀。
平民以下犯上,藐視公主威嚴,惡狠狠地瞪著秦非。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靠!
請問您是什么人人型天災嗎,怎么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引發混亂?反而是他們兩人——
鬼火蹲在呂心的尸體前。秦非:“這是周莉的手機。”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
仿佛昨夜的夢魘復刻。“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
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如何馴化玩家?
越來越近。
像是有人在哭。
他不明白, 為什么明明已經換了一個副本,明明他在這個副本中并沒有開啟王明明媽媽的NPC形象。很好。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他開始不受控制地感到幸福。
大佬也會擔心被人反手暗算嗎?
那個怪人再轉頭看了他一眼以后,再次扭過身去,如今正背對他雙手抱膝坐著。彌羊滿臉一言難盡。
否則他現在也不可能站在他的面前。
他已經作出決定,假如污染源依舊聯系不上,他就放棄這次預選賽。假如爸爸媽媽同意了,即使秦非真的踏足二樓的地界,他也依舊是個好孩子。
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
彌羊記得他念中學的時候,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 就叫菲菲,當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
數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污染源也會倒霉嗎?
“寶貝——”鬼火:“……”
羊湯館里那個玩家今天早上之所以瑟瑟發抖,就是因為昨晚得到的這些信息。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
“行。”那森然如毒蛇吐信般的眼神,牢牢粘在秦非的氣球臉上。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烏蒙死也不會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竟會是那樣一張臉。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 走廊上的腳步聲瞬間清晰了起來。
“別不是已經被凍死了吧……”有靈體不知天高地厚地口嗨。
蜘蛛彌羊八只腳一起用力,如飛一般在墻壁上行走著,眨眼間便落地。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
灰白色的雪片翻飛,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
倘若是在別的團隊中,如果沒有一個實力足以壓制所有人欲望的強者存在。
聲音越來越近了。
手上的石頭很快用完了,他又彎腰去撿。
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另一張則至關重要。與此同時,羊肉粉店老板憤怒至極的咆哮穿過店門,傳到了兩人耳中:“誰他媽翻了老子的冰柜?!!!”
彌羊想要上去幫忙,卻被一堆人擠在了后面,所有玩家都站在了怪物的背后,只有秦非一人直面它的怒火。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唉,沒出息,這個主播膽子太小了,我要換一個人看。”
作者感言
“真的是一只蟲子。”烏蒙詫異地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