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秦非一見到蕭霄就很不客氣地笑噴了。“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彌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

直到當天晚上，他們在山中扎營，遇到了不知名生物的襲擊，孔思明因此受驚過度，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剛才走進這座木屋，看見墻壁上的“奧斯塔迪亞山”這幾個，這才幡然醒悟。

“薛、薛老師。”

阿惠瞬間放出一大堆炊具在雪地上。雪怪想干什么，吃掉他們？他站在那里，貓咪頭套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的語調輕快，透著些親昵與尊敬：“承蒙您的關心，一切都還不錯。”

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

五官有且僅有兩官，剩下的三官不翼而飛。“初步……估計，已——全部遇難……”可光幕中的當事人本尊卻無比淡定，連眼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鬼火依言將面板點開，看了半天沒看出問題來。

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阿惠站在墻邊，近距離觀察了片刻后，驚嘆道。和他在幼兒園安安老師手中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

雪山副本卻不同。

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烏蒙瞬間被凍醒，哆哆嗦嗦地站起來。

迎著日光筆直而立，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反正就還……然后三個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數不清的樹木從視線兩側飛越而過，沒人有多余的精力留意路線，前方飛舞的蛾群就像黑夜中唯一的燈塔，指引著方向，也有靈體好奇他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究竟是為什么，饒有興趣地討論著。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老虎若有所思。

“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如此一來便很明顯了，路牌的兩面分別指對著一條路，一條正確，一條錯誤的。

在一段距離之后，有個黑影忽然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然后呢？然后他們怎么樣了？”

兩名NPC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望向秦非，他們的臉上帶著呆呆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恭喜玩家成功抵達指引之地，勇敢的人們，勝利就在前方，請盡快下潛至深坑底部！】陶征想想就想打哆嗦。

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間瞪大。牛批啊！這是什么隔空取物的本領？只要有他們在的賭盤，壓他們能成功通關的一方永遠占絕大多數。

秦非耳邊嗡嗡直響。

——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

玩家在水中不需要呼吸，可張嘴吸氣卻仍然會被嗆到。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

“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沒有足量的信息支撐，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副本中是多么緊要。

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

黎明小隊原本正好端端走在路上，不過一眨眼功夫，這個射擊攤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身旁。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爸爸媽媽。”

直到一個月后，他修養好身體，回到了城市里，將在雪山中拍攝過相片的相機送去沖洗了膠卷。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之一，大家已經無路可逃, 只能正面迎戰。秦非沉默下來，認認真真繼續吃早飯。

直播間內的觀眾哈哈大笑。

小秦為什么會特意跟他說起這個……應或覺得自己懂了秦非的想法。“聽系統提示的意思，咱們是得把這面鏡子給砸了？”陶征目光炯炯地盯著秦非捧著鏡子的手。應或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緊張。

“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玩家們的彈幕界面已經被無數問號刷屏了。再拐過一個拐角變成了17。

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

哪里來的血腥味？“？？？怎么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林業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突然出現許許多多人影。

老鼠沉默片刻，剛想張口說點什么，左側不遠處的房間門卻“吱嘎”一聲，自動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