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咳。”秦非清了清嗓子。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他、他沒有臉。”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這太不現實了。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咔噠。”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可這次。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快回來,快回來!”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導游、陰山村、旅社。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蕭霄:“????”“你們在干什么呢?”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作者感言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