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車還在,那就好。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
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不該這樣的。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秦非點點頭:“走吧。”
還是NPC?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你大可以試試看。”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作者感言
真不想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