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
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嘖。嘖,好煩。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死夠六個。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
他說。最后十秒!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
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
要命!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作者感言
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