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周莉會不會就是這樣死的?”丁立提出疑問。茉莉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這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是誰?
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節(jié)奏有些過快,丁立不得不承認,他很緊張。這就意味著, 輸?shù)粲螒蚝螅婕疫B掙扎的余地也沒有。“出于某種原因,我的靈魂本源化作了十二塊碎片,散落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
林業(yè)突然福至心靈,趕緊遞上了鏡托。
誰也沒看清,他們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余阿婆憤怒得臉頰赤紅,雙眼鼓脹,看起來就像一條被人掐住脖子的金魚。
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沒有可以抓握的受力點,一搖晃,六人瞬間在管道中砰砰撞了個來回,直撞得頭暈眼花。“我明白了!”
而且彌羊好歹是A級。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穿著旅社的制服,背對著他,彎著腰站在那里,看起來有點奇怪。杰克的要求不高,總之保持住了理智,他不會迷失在副本里。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
僅此而已。那拱門背后是一條貫通的走廊,站在玩家們現(xiàn)在的角度, 可以看見走廊兩側(cè)遍布著一扇扇五顏六色的門。
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tǒng)提示如期而至。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微笑著評價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
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秦非歪了歪腦袋,四面環(huán)視空氣一圈。崔冉在前面發(fā)出一聲驚嘆。
問天問地問大樹嗎?如此簡單的游戲,就能得到那一樣豐厚的回報,怎能讓人不心動?這頭豬和真正的豬很不一樣。
“這是為什么呢?”
已經(jīng)長到有點夸張的程度。
“他們既然找上我們一起,就該做好被我們陰的準(zhǔn)備,對吧?”秦非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歉疚,理直氣也壯。話音落下,對面兩個一向表情僵硬的NPC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這是間十分具有特色的房間,房間內(nèi)部竟然是個下陷的泳池。
頭頂的響動愈加明顯了,天花板在震顫,有細碎的墻皮的剝落下來,砸在玩家們頭頂。面對他的催促,秦非顯得有些困惑。
“你想要什么?錢,要錢嗎??我有很多!我可以把我的錢全都給你!”薛驚奇身后,有玩家小聲道:“反正活動中心這么大,多進一個人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過于離奇的一幕,差點把直播間里的聽眾笑瘋了。
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
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他用手半圈在口邊,對著下方的林業(yè)道:“快點,想辦法破壞那個絞肉機!”
除了他沒有仔細觀察、記性也一般以外,副本似乎還對玩家的感官施加了另外的模糊,讓他們在面對亡靈時會變得格外遲鈍。多虧秦非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茉莉后頸處的衣領(lǐng)。
秦非將照片一張張劃過。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杰克舉起了斧頭,高懸在距離青年的頭顱不過幾十厘米遠之處。狂風(fēng)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路面。
所以,“亡靈”,到底是指什么呢?“還沒死!”
四個人在老虎眼巴巴的注視下,光明正大地說起了悄悄話。
眼下似乎看見了轉(zhuǎn)機,眾人終于得以松了口氣。根據(jù)紙條上所述,鴿子,是神明的使者。
地面很臟,灰塵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圍內(nèi)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塊一塊,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
“靠!這游戲也太難了!我也明白了,最后的勝負和玩家出什么拳根本沒關(guān)系。”
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扎進皮肉里,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dāng)中。血珠溢出柔軟的唇瓣,被輕輕卷入唇齒之間。
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
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
作者感言
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fā)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