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
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是蕭霄。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會是這個嗎?
1.白天是活動時間。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他剛才……是怎么了?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秦非:“?”撒旦:???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算了,算了。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尸體呢?
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作者感言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