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
……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8號心煩意亂。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傀儡頓時閉上了嘴。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然而——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三途皺著眉頭說道。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砰!”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秦非眨了眨眼。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作者感言
“去——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