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蕭霄一愣:“去哪兒?”“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冷靜!冷靜!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那現在要怎么辦?”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這個什么呢?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秦非:!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徐陽舒一愣。什么情況?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語畢,導游好感度+1。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誰把我給鎖上了?”“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是鬼火。
作者感言
規則說了,一間房間只能住一個生者,但秦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文字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