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10分鐘后。“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什么……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他只能自己去查。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孫守義:“……”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他沒看到啊。
蕭霄:“?”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是字。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不多不少,正好八件。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砰!”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還是NPC?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作者感言
“對對,我以我的靈格擔保,老婆絕對又在憋什么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