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中空空蕩蕩。24名圣嬰,在里世界中,扮演的究竟又是怎樣的角色?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啊!!”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當然是打不開的。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鄙窀傅馈?/p>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五秒鐘后。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秦非:“……”……原來是這樣。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吃飽了嗎?”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p>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本o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鬼火自然是搖頭。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作者感言
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