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tài)。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蕭霄:“?”眼睛。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臥槽,牛逼呀?!?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變。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主播好寵哦!”
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fā)的位置。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fā)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媽媽?!碧m姆輕輕吞咽了一下。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華奇?zhèn)ヒ汇叮骸笆裁匆馑迹俊别埵侨绱?,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是死亡。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y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yī)生,就能找到蘭姆?!?/p>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xù)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薄案北痉?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蹦请p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作者感言
秦非揉揉手腕,續(xù)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