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我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8號”那些在賭局系統(tǒng)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dǎo)游了?”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抱歉啦。”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秦非點點頭。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當(dāng)然不是。
4號不算什么經(jīng)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知當(dāng)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他大跨步行至導(dǎo)游身前。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qū)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蕭霄:“……”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秦非頷首:“可以。”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是蕭霄。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xiàn)。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dāng)于一場美食直播?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yīng)該是她!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tài)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誰啊?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秦非:“……”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yīng)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wù)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jié)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虎狼之詞我愛聽。”“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xiàn),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
三途冷笑。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shù)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guī)則是一條假規(guī)則嗎?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眾人面面相覷。
作者感言
那靈體總結(ji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