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天使吧……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
又來一個??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這么敷衍嗎??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
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有人清理了現場。
秦非心下微凜。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真的假的?”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嘖。
鬼火自然是搖頭。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作者感言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