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傳教士先生?”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那是什么人?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除了秦非。“啊!!”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秦非:“……”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直播間觀眾區。“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來了來了。”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就,也不錯?
作者感言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