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確鑿無疑。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彈幕沸騰一片。一旁的蕭霄:“……”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不過。”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你又來了。”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蕭霄心驚肉跳。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我是什么人?”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砰!”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作者感言
他還想在他家里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