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不多不少,正好八件。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zhì),流到地面上去了。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就好像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zhuǎn)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分析道:“據(jù)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qū)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帶著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
導游:“……………”
“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guān)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jīng)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xié)定。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qū)同樣窗明幾凈。倒計時出現(xiàn)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他面前那人像是發(fā)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zhuǎn)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zhuǎn)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關(guān)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nèi),在規(guī)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zhuǎn)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guān)押的場面。秦大佬就是故意的。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作者感言
隱藏任務不是被蝴蝶接到的嗎,和王明明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