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自己有救了!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
真不想理他呀。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
“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會是這個嗎?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為什么會這樣?這怎么可能!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薛先生。”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3.活動中心內沒有廁所。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作者感言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